【奥特群像】黎明之前·前夜（十一）
*本章涉及CP麦诺
*仿生人paro联文
*人物属于圆谷，ooc属于我们
*全文戳tag“《黎明之前》”或[目录]
*多人联文
*上一棒[第十章]，下一棒 @镜上书
麦诺线（三）
“朋友，真的很抱歉。”希恩摇了摇头，“杰诺他已经无法战斗了，这种战斗芯片的原材料是战前人类生产的，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科技能力重制。”
快斗坐在椅子上，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能修复的仿生人会被拆解，有用的部件留下，没用的销毁。
我就要失去杰诺了吗？
“往好处想点，朋友！”希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快斗失落的神情之后，他本来准备好的安慰话语又吞了回去。
希恩想了想，去自动贩卖机那里取了两罐咖啡，递了一罐给快斗。
“我收到了内部消息，是有关杰诺的。”希恩道，“上头同意修复杰诺。”
快斗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杰诺不会被销毁了！
“只不过杰诺无法再上前线了，使用量产仿生人的战斗组件无法达到杰诺在一线战斗时所需要的强度。”希恩道，“上面的意思是，杰诺修复好之后，送往皇宫当守卫。”
快斗的眼神一下子又黯淡下去。
“好友，至少杰诺不会被销毁了，开心一点嘛！”希恩说着重重拍了拍快斗的肩膀。
“还有个好消息，麦克斯所需要的更换组件已经生产出来了，明天天他就能归队了，放轻松放轻松。”
回宿舍的路上，快斗差点撞到孤门。
“啊，抱歉！”快斗下意识的开口。
“不不不，我这边才是。”孤门也是本能的客套了一句。
两人对望一眼，还是孤门先开口了。
“要不，去小卖部坐一会？”
快斗同意了。
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放在他们面前。
“今天一整天没在食堂见到你，怎么了？麦克斯跟杰诺还好吧？”
孤门先开口问了。
“麦克斯还好，杰诺他……”
“是吗，抱歉。”孤门低声道，“上次奈克瑟斯的事，还没跟他好好道谢呢。”
泡面的水汽蒸腾起来。
快斗的视野一下模糊起来。
“抱歉。”孤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孤门没再说些什么。
四周很安静，只有两人吃面的声音。
账是孤门结的。
孤门结账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快斗，你还有麦克斯要照顾呢，别放弃啊。”
路过量产仿生人营地的时候，快斗差点撞到负责量产的机械师。
“真是的，走路看着点啊！”
“抱歉抱歉！”快斗连忙道歉。
那人没再说些什么，而是转身回了营地。
快斗看着灯火辉煌的量产营地有些恍惚。
他知道里面有着跟杰诺长得一模一样的量产机型。
他们有着杰诺的体型，跟杰诺一样的声线，甚至基本的逻辑判断都跟杰诺一样。
杰诺欺负麦克斯的时候喜欢往量产里面躲，跟麦克斯玩“猜猜哪个是我”的游戏。
麦克斯每次都能准确找到。
他当然能找到。
他们只是长得像杰诺而已，内核完全不同。
先不说战斗力方面的天差地别以及制造工艺所用材料方面的差距。
光是逻辑系统上面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啊！
量产只会机械的问好，看起来丰富的聊天内容也不过是从网络上根据招呼的关键字抓取的回应句子，日常牛头不对马嘴。
杰诺不一样。
杰诺会问好，会察言观色，会帮忙看好一天不皮不舒服的奈克瑟斯，在快斗训斥麦克斯的时候会帮他求情，在快斗苦恼的时候甚至会提出建议。
不是网上现成的，而是杰诺根据自己的逻辑得出的建议。
有些稍微幼稚，但大部分很可靠。
快斗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照片。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麦克斯跟杰诺时候拍的。
蓝天白云下，画面上三个人笑容灿烂。
第二天快斗按着规定时间去接麦克斯。
麦克斯在接待大厅里坐的笔直，光学镜瞄准门的方向。
不是快斗进来的门，是维修人员出入的门。
麦克斯刚刚也是从这儿过来的。
“麦克斯。”快斗出声了，他用光屏无线连接上麦克斯，检测各项数值。
麦克斯转过头，看着快斗。
“杰诺呢？”
他跟杰诺是搭档机型，从出生到现在，他们从未分离过这么久。
“杰诺他……”快斗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了，“杰诺他在上次战斗中受损严重，已经不能再次上战场了。”
光屏上麦克斯的数值一下子剧烈波动起来。
“不过杰诺没有被销毁。”
快斗的这句话让麦克斯的数值回复正常。
“杰诺退出了一线战斗序列，他被委派了一个新任务。”快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他被任命为皇宫守卫，我们的总攻即将开始，后方，尤其是皇宫那边的守卫也要加强才行啊。”
麦克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走吧，我们回去。”快斗拍了拍麦克斯的肩膀道，“我刚刚去找了杰诺，他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是“银河”。
屡次在战场上立功的武器。
杰诺的佩剑。
“杰诺的工作地点变换，全部适合现在战斗的武器都卸了下来，到了首都那边换成更适合皇宫巡逻用的轻型武器，他今后都用不到这把剑了，所以，他决定把这把剑给你。”快斗检测着麦克斯的线路道，“杰诺让我把这把剑给你，这样就算你跟杰诺分开在不同的地方，你们依旧并肩作战。”
麦克斯抚摸着刚装备上去的“银河”，许久才抬起头来，看着快斗露出微笑:“我明白了。”
系统明白无误的告诉快斗，麦克斯是真的开心。
快斗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麦克斯，杰诺明天上午离开，我们去送他吧。”
“好。”
“我在皇宫那边有个同学，负责机械维修的，已经升到主管的位置上了，杰诺的话我会拜托他照顾好的。”
虽然毕业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快斗在光屏上认真敲着杰诺维护的注意事项。
半个小时前他那位许久没联系的同学通过上头联系到了他，向他索要仿生人的维护手册。
麦克斯已经快把他的衣橱翻空了。
送别杰诺不能穿的太正式，也不能太随意，更不能穿着日常的训练服。
太花哨，太朴素，太板，太活，全都不行。
等快斗回过头去时，发现麦克斯正拿着他的沙滩裤在镜子面前比划。
最后还是快斗帮麦克斯准备好的衣服。
他仔细检查三遍维修手册，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通过邮箱发给了老同学。
“以后会寂寞很多吧？”快斗说着调出自己的休假安排，“不过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应该能请假去首都看望杰诺了。”
“礼物。”麦克斯突然出声，“明天杰诺要离开了，送行的礼物我们还没准备。”
“对啊。”快斗一拍脑袋，“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都忘了！”
礼物礼物礼物……
该送什么好？
这个千古难题难住的不仅仅是人类。
包括仿生人。
纵然麦克斯的计算能力远远在快斗之上，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他的回应并不比身为人类的快斗好多少。
快斗突然灵光一现。
“相册！”
他跟麦克斯异口同声说出同个词语。
快斗的电脑里存着很多麦克斯跟杰诺的相片，他全部调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着。
“这张是你跟杰诺刚下流水线那会的！”
“杰诺一直坚持他比我大，就因为他比我早激活三十秒！”
“这是你们第一次出任务前拍的，那次你逞强好胜差点回不来了，还是杰诺救的你。”
“那头芝顿是意外，我没想他会激活的。”
“这张是你跟杰诺获得第一枚勋章的纪念。”
“那次也是快斗你第一次获得勋章吧？”
“这是你第一次使用喷气背包，差点烧到身后站着的奈克瑟斯。”
“能换一张帅气一点的吗？”
“你们跟杰斯提斯一起训练的照片。”
“自然一点的？”
“这是你们跟盖亚阿古茹学配合的时候，那次可真是个灾难！”
“那次我差点被杰诺当成木桩砍了！”
“这是大家一起为奈欧斯庆祝生日的时候拍的，神乐当时还以为我们都忘了这回事。”
“我喜欢这张！”
一张张的相片被放入电子相册里，组合成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
“杰诺到了那边，会送相片回来吗？”麦克斯突然开口问。
“肯定会的，我跟杰诺说了。”快斗道。
“会是什么样的相片呢？”
“会是他执勤的照片吧？”
“跟在这时候一样吗？”
“制服肯定不一样啦。”
“会有人围着杰诺拍照吗？”
“也许会吧。搞不好我们还能在电视上看到杰诺呢，听说已经有媒体报道这件事了。”
电话铃响，打断了快斗跟麦克斯。
是那位好久不见的同学。
寒暄几句之后，那位同学直入正题了。
“兄弟，主交换系统的清洁方法你就几句话？能详细点吗？”
“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吗？”快斗连忙找到维护手册的对应章节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常见的故障及处理方法我也注明了啊。”
“写这东西的时候你女朋友在身边？”
“不，我还单身。”
“那为什么遮遮掩掩的？还要兄弟我打电话过来问？”同学的语气变得微妙起来，“说吧，你平时都是怎么处理那些东西的。”
“诶？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啊，那个啊！打飞机的时候会出来的那些东西啊，留在主交换系统里面的话怎么处理？”
快斗当下蹦了起来。
“什么怎么处理？！你想对杰诺干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敢啊，是皇帝陛下。”那位同学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你们的上司可是写了一封恭敬的信过来，说杰诺已经损坏，没有任何战斗力，建议皇帝陛下用它排遣幽寂呢。”
“你绝对是搞错了！”快斗感到心头莫名冒出一股怒火，“杰诺是为了保护皇帝陛下而去的，不是为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皇帝陛下还用得着它保护？”同学不屑的哼了一声，“要不要我把你们上司的进贡词给你看看，这词直白的，我都没眼看。”
一段截图出现在光屏上，是那位同学发过来的。
还没看完几个字，快斗就觉得脑海里有根弦断了。
“那可是杰诺，你们怎么敢？！”
“反正已经是不能上战场的废物了，物尽其用还能讨得陛下欢心，不是……”
快斗没再听这人聒噪下去。
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
那可是杰诺啊！
他一手照顾着成长为优秀战士的仿生人啊！
他不该成为玩具！
决不允许！
绝对不行！
光屏变红，不断有警告弹出。
警报越来越多。
系统重启，失效！
系统关机，失效！
行为控制系统，失效！
警告，无法重启！
警告，逻辑异常！
警告，系统失效！
警告！警告！警告！
铺天盖地的警告只说明了一件事。
一件在仿生人身上从未发生过的事。
麦克斯——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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